经济因素显然是这些富国抑郁症患者大增的重要原因。德国是西方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今年的增长率预测将为3.4%,但德国人对未来仍沮丧和郁闷。德国CfK集团最新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71%的受访者预期此次欧元危机将对国家和个人的未来产生严重后果。 47%的受访者预期,欧元将在这次危机过程中贬值而使自己荷包缩水。生活在柏林的《环球时报》记者明显感觉到近两年来当地小酒馆多了起来。在记者所住的街区,就有近百家小酒馆。德国一直是勤劳的民族,德国人大多会在周末喝上几杯,开怀助兴,但平时去小酒馆的人并不多,过了晚上11时就基本没了人影。但现在,超过零点还有人因醉酒而大声喧哗。不仅周末这样,连工作日也这样。
实际上,西方经历过多次周期性出现的经济危机,人们以前一直相信危机后都会继之以经济复苏。现在西方仍掌握着多数新技术和全球GDP的最大份额,但人们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信心丧失”。英国作家威廉姆斯称, “缺乏志向”的弊病折磨着几乎所有的西方国家。美国学者科特金认为,在上世纪大萧条时期,美国建起了纽约帝国大厦以唤起人们的信心,如今连伊拉克也计划在拉马迪等动荡地区建设令人难以想象的新建筑,而那些容纳美国未来1亿新增人口所必需的关键性基础设施,比如西部的新水坝,国内大量天然气储备的智能化开发以及建设新的城市、机场和港口,都不是美国两党政治的核心。
在欧洲,移民曾被看成是拯救欧洲人口减少和多元文化的象征,但如今却被广泛视作欧洲经济和社会的威胁者,欧洲曾以多种族“新欧洲”自豪,但现在却纷纷宣布多元文化失败。《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罗杰・科恩日前在名为 “幸福经济学”的文章中认为,西方国家开始用GDP概念时,大多数人的状况是“能够存活”;现在绝大多数人有了足够的物质资源,但一个仍旧悬而未决的问题是, “他们在想些什么?”现在看来,他们头脑中想的大多是不好的事情。《洛杉矶时报》称,美欧国家民众的抑郁症似乎成为一种“富贵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