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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黑土地的激情报告
www.fjsen.com 2010-09-28 17:16  李炳银 来源:人民日报    我来说两句

9月3日,《人民日报》用两个整版的篇幅发表贾宏图的报告文学《仰视你,北大荒》,使人们在浮躁纷繁的时候再次将关注的目光转向了祖国北疆这片神奇的土地,再一次唤起了人们对这块土地上曾经发生和经历的很多往事的记忆,强烈地感受到这里今天正在发生的巨大变化。

面对浩渺的宇宙,面对无边的大海,面对巍峨的高山,人们时常会生出很多的感慨!如今,在我们通过贾宏图的报告文学面对北大荒的时候,也是感慨万千。这里曾经是漫漫的亘古荒原,这里曾经有过很多的故事和传说。但是,自63年前开始,伴随着李在人、刘岑等松江国营第一农场的18位开拓者的到来,这里的宁静被打破,历史被重新改写。经过几代人艰苦卓绝的开拓,当年的北大荒,已经确实地变成了“北大仓”。为国家累计生产粮食3922亿斤,每年生产的粮食按目前粮食供给量,足以满足京津沪、解放军三军、港澳地区和藏青甘宁四省区的全部需求。在我们这个曾经经历饥饿且时有13亿人吃饭压力的国家,在我们这个几千年来一直以农业立国的国度,“中华大粮仓”的重要性不言自明。

由荒原变成大粮仓,对于这块神秘的土地,是一个伟大的人间奇迹。作家经过直接体察和实际探访,深入追踪奇迹产生的历史和现实,写下这激情动人的作品。当这个奇迹的创造最初时只有两辆烧炭的汽车和三台破旧的“火犁”与18个人、11匹马的简单开始之后,一种伟大无私的牺牲奉献精神和坚韧不拔的战斗精神就在这里开始生长和不断地蔓延。在这个曾经遍地荒凉,狂风怒吼、冰雪覆盖、沼泽密布、蚊虫猖獗的地方,奇迹伴随着豪迈崇高的精神和艰苦的鏖战行为一起生长,成就了独特的北大荒奇迹和北大荒艰苦创业的精神。这也许正是这部作品的题旨所在。

奇迹的背后,总有许多动人的故事。1958年,时任农垦部长的王震发出了进军北大荒的号令,此后,10万转业军人开赴荒原、此后又有数万知识青年落户边疆,篝火在荒原上点燃,血汗在黑土地上挥洒。感人的故事和英雄的传奇不断地得到传扬,在从作品中读到那个曾经奋斗生死战场和在荒原冻掉9根脚趾而不屈,但却在“文革”中冤死的老红军黄振荣,那位曾经身负18处战伤,仍然跳入零下三四十摄氏度的粪坑刨粪的建设兵团副司令员颜文斌,那位为北大荒接生了很多新生儿而自己却一次次因劳累导致流产,最后又不幸染病去世并要求将自己的骨灰送回北大荒埋葬的杭州女知青孙文珍等人的事迹时,人们不能不为这些前人高尚无私、艰苦奋斗的精神所深深感动。是他们不断地用自己高昂的热情与血汗温热和照亮着这黑色的土地,是他们在这里播撒种子和希望,开始了奇迹的源头,也最终引来了人们仰视的目光。

机械化为北大荒的农业现代化装上了引擎;科学种田为这里的粮食生产注入了活力;经济体制改革为这里焕发了新的生机;富足的生活为人们提供了有尊严的生活。正是在凝望历史、面对现实的视角上,贾宏图感知到精神的伟大和理性的力量。作品在简洁地对赵清景副局长等人对机械化的引进推动,刘文举、徐一戎等人的科学种田的努力实践以及当地领导大胆进行体制改革和追求大家富裕和谐生活的自觉等作了生动的描述之后,使得北大荒现实的变化更加地富有理性精神和质感内容,也使得自己报告文学的现实参与和引导作用得到了很好地发挥。作家从北大荒的现在,看到了北大荒精神历史的沟通和超越,看到了现代的农业生产观念方式在与这肥厚的土地结合之后所获得的辉煌成果。他的情感因激动而饱满,他描述的笔触甚至有点忍不住地颤抖,他沉浸在美好的大地阅读感受之中,也将读者引领到一种不断的唏嘘感叹的情境中。

对于黑土地,贾宏图有着特殊的感情。他除了是一个黑龙江人,还曾有过8年多的北大荒生活;他的人生和文学之路甚至可以说就是从北大荒开始的。因此,对于北大荒的前世今生,贾宏图有非常深入的了解和感受,他的人生和写作与北大荒可以说根脉相系。他多年不断地在这块土地上的行走、穿越和凝思,其实早已经为这样的文字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此,在面对北大荒如此漫长、丰厚、豪迈、纷纭的对象时,他就显得激情而从容。他通过几个突出的节点,将历史和现实很好沟通,将精神的表现和物质的创造很好结合,将事件报告与人物描写巧妙组织,明显表现出举重若轻的本领。敢于和善于面对庞大的体裁,并在这种有限面对中表现出生动和深刻,表现出理性和感情,这是一种才能的表现。

报告文学一直是贾宏图钟爱的文学体裁,他在40多年的写作中,深得报告文学的精髓。他曾经很多次地运用报告文学表现社会的矛盾和变化,表现改革开放的丰硕成果,表现中苏关系解冻的先声和中俄边贸的活跃等很多内容,使报告文学在中国社会发生巨大变革的过程中的作用得到彰显。在读了贾宏图的《仰视你,北大荒》之后,我对贾宏图也再次有了一种“仰视”!


责任编辑:王秀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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