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几位科学家最近完成了对“可控实验社会博弈系统中一些非平衡统计物理问题”的课题研究。这本是个让外行看了头晕的课题,只是因为似乎是儿戏的“石头剪刀布”是它的研究对象,且被新闻报道作为重点介绍,才引来“无用的研究浪费经费”的汹汹恶评。 这样的恶评似曾相识,翻阅徐迟先生写于37年前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就有这样的段落:“此人混进数学研究所,领了国家的工资,吃了人民的小米,研究什么1 2=3,什么玩意思儿?!” 挨批的是陈景润,给他扣上的帽子则是“白专路线”。对此,作家不平地说:“说这话的才是白痴呢。并不懂得数学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说这些话的人中间,有的明明是懂得数学……这就是恶意的诽谤了。” “石头剪刀布课题”的恶评者之中,有多少人“懂得数学”,不得而知。但是,距离陈景润当时的遭遇已经过去了40年的时间,因此,这样的动机并不能因为不“懂得数学”而“可以理解”。 科学技术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人类探索世界的成果,科学研究的目的最终是为了增进人类的福祉,其中也包括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只要对科学发展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并不是所有科学研究都能产生立竿见影的实际效果,特别是基础学科和前沿学科。 在科学史上就有一段有趣的小故事,英国物理学家法拉第发现电磁感应原理时,曾经有人问:“这有什么用处?”法拉第则回答:“一个新生的婴儿有什么用处呢?”不到100年,“新生的婴儿”已经是人类不可须臾或缺的“巨人”。 由此可见,单纯地用“有没有用”的标准,特别是眼前的“有没有用”的标准,来评价科学研究的结果,是短视的,而这种短视背后则是浮躁。就拿“可控实验社会博弈系统中一些非平衡统计物理问题”这个题目来说,虽然长且难懂,但是拆开来看,每个词语并不陌生,特别是“博弈”一词——虽然许多人会把它写成“博奕”,但是它已经成为公众讨论政策效果的常用词汇。 因此,如果批评者多了解一下那个科研课题实质,就不至于发出这样简单粗暴的见解,事实上,在第一轮批评声浪过去之后,一些更为专业的批评意见已经见诸报端,它们讨论的不是“有用”与“无用”的关系,而是“对”与“错”的关系——这样更贴近科学研究的本质。 撇开科学,就日常生活而言,对于“有用”与“无用”的关系,中国的哲人也有更为精妙的观点。老子在《道德经》里说,正因为轴和彀之间是空的,车轮才能转动,正因为器皿中间是空的,它才能盛物,正因为房子里面是空的,才能住人,“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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