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式恐怖袭击给世界再次敲响警钟

澳大利亚悉尼市中心15日发生劫持人质事件，造成包括劫持者在内的3人死亡、多人受伤。根据澳大利亚总理托尼·阿博特的说法，劫持者有长时间暴力犯罪的历史，具有极端主义思想，精神上不稳定，劫持事件是澳大利亚与恐怖主义的一次“遭遇战”。虽然尚未弄清楚劫持者是否与恐怖组织有关系，但现有信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独狼”式恐怖袭击。

恐怖主义自出现之日起，就成为危害人类社会的巨大毒瘤。不同于有组织恐怖主义和国家恐怖主义，“独狼”式恐怖主义是一个人（也有学者认为可以得到一两个帮手协助），使用或威胁使用暴力，推进某种与政治、社会、宗教、金融等相关的目标，或者没有这样的目标，但达到了制造恐怖气氛、扰乱社会正常生活的同样效果。随着科技特别是网络技术的进步，“独狼”无须现身就可通过网站和社交媒体等工具获取各地信息，甚至直接实施网络恐袭。“基地”组织阿拉伯半岛分支还曾专门制作、出版英文网络杂志，煽动西方极端分子发动“独狼”式恐怖袭击。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助长了“独狼”式恐怖主义的崛起。

“9·11”之后，大部分国家在大部分时间都将反恐目光聚焦在有组织恐怖主义上，比如狡兔三窟的“基地”组织、新近壮大的“伊斯兰国”、为祸非洲的“博科圣地”，等等。就在16日，巴基斯坦白沙瓦一军人子弟学校遭武装分子袭击，已经造成至少137人死亡，巴基斯坦塔利班宣称对此事负责。这就是典型的有组织恐怖主义，其多发生在一些动荡不安或政府控制力薄弱的国家和地区。而在国内安全局势相对较好的一些欧美国家，这些国际恐怖组织已很难再像“9·11”一样发动跨国袭击；但与此同时，恐怖势力逐渐转向本土化、小型化，“单兵作战”转而成为新战略、新战术。也就是说，“独狼”式恐怖袭击正成为一些欧美国家面临的主要恐怖威胁形式。

从防范和打击的角度来看，相比于有一定规模的恐怖组织，“独狼”的风险更大，因为他们通常不属于某一个受到监视的特定恐怖网络，与外界交往少，更难被“探测”发现，化整为零后，甚至丝毫不会引人注意。近年来，“独狼”式恐怖袭击已经有了一长串名单，包括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挪威“7·22”爆炸枪击案、法国图卢兹连环枪击案、美国奥罗拉影院枪击案等。这与周密计划、集体行动的“9·11”事件形成鲜明对比，随机性更强、袭击更容易。美国总统奥巴马2011年就曾警告，“美国最有可能面临的恐怖威胁不再是大规模、高度协调的袭击，而是‘独狼行动’”。澳大利亚情报部门也曾数度发出警报：本土的“独狼”式恐怖主义分子有抬头趋势，今年9月更是首次将这一威胁的级别从“中级”提升至“高级”。

“独狼”式恐怖袭击，大多因狂热思想或仇恨心理实施社会报复。其产生的原因概括起来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因为现在恐怖组织越来越重视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招募并培养恐怖分子来进行攻击，一些人深受极端主义思想蛊惑，进而仰慕投奔恐怖组织，其结果是或者在本国从事“独狼”恐袭，或者去国外参加所谓“圣战”。例如，制造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的察尔纳耶夫兄弟都是受“圣战”思潮洗礼的“独狼”。另一类则与对社会的仇恨直接相关，因为经济不景气，欧美一些国家对移民空吃福利、占了工作岗位的抱怨不断，这客观上给排外的民族主义、沙文主义的再度兴起提供了沃土，他们对某些移民的偏见和歧视也因此播下了更多的仇恨种子，从而使得原本徘徊在社会边缘的少数移民后裔不断投入恐怖主义的怀抱。

近些年，“独狼”式恐怖袭击已呈现出不断上升的势头，这给世界各国再次敲响了警钟。澳大利亚劫持人质事件，也再次提醒我们必须对此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