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的 城市良心

你见过凌晨4点钟的城市吗？

在过去的10天里，国务院客户端用镜头记录下了一座城市从何时苏醒——那里有凌晨2点还在轰鸣运转的印刷厂，4点钟点亮街头第一盏灯的早点摊，5点钟开始首班运行的地铁与公交车，还有那些从日出前就开始投入忙碌工作的工人、摊主、快递员、司机……

在劳动节期间，用纪录短片的形式，记录早起或者不眠的劳动者，目的显然既是向所有劳动者致敬，更是让世人了解为了“沉睡的大多数”，一个城市有多少人在起早贪黑默默地付出。

从工作和谋生不必昼夜颠倒，或者不需要日夜加班这一点来看，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是幸运的。对于这样幸运的“沉睡的大多数”来说，如果不是特殊的需要，可能永远“白天不懂夜的黑”，永远不知道，为了城市的宁静和美丽，又有多少人付出了更为艰辛更为忙碌的劳动和创造。

毫无疑问，用纪录片的形式，记录凌晨为城市而劳动的先觉者、未眠人，让更多的人知道当自己熟睡的时候，有多少人唯恐有点滴疏忽而在跟三更半夜的时间赛跑，又有多少人怀揣希望小心翼翼地开启着城市的黎明，总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从人的生理特点来看，恐怕没有多少人喜欢夜间劳作。一方面保持城市运转，另一方面又尽可能照顾城市的宁静，一方面需要向宝贵的夜间时段要效益，另一方面又要尽量不打扰他人的安眠，这种奉献精神本身就十分难得。由彻夜未眠或者半夜即起的工人、卖菜人、快递员、司机、环卫工、早餐厅员工、急诊医护人员、夜班编辑、机动记者等等角色所组成的庞大劳动大军，是城市流水线上默默顶上的角色，是现代化轨道上一颗颗不可或缺的螺丝钉。他们的劳动无疑是更值得赞美的。

凌晨4点的城市劳动者，是城市品质的保证，是一个城市真正的脊梁。在现代化的语境下，城市的热闹和繁华不是来自大自然的馈赠，需要许多人的接力付出。城市现代化转型的接力棒，早已不是夜间弃置黎明再另行捡起的。城市的平安，更是一种告别和远离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园景观的现象。在某种意义上讲，城市的伟大是源于夜间劳动的伟大，城市的荣光是夜间劳动者的荣光，城市的品质是由夜间劳动者的品质来决定的。

所谓夜色阑珊、万家灯火、不夜之城表明，从时间的概念上讲，城市之区别于乡村，现代化之区别于农耕社会，关键在夜晚的光亮。我希望并相信，凌晨的劳动是美丽的，凌晨的城市管理是高效的，而凌晨的利润中每一分钱都是有良心的。

（作者为武汉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