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郎鱼,卖巴郎鱼喽!”小商贩盘来整筐的新鲜巴郎鱼,走村串户地扯开喉咙喊,这是闽南农村至今还在延续的不知有多少年的传统。海边人用自行车载着煮熟的新鲜巴郎鱼到处叫卖。巴郎鱼的价格从每500克几分钱到几角钱至今也不过几元钱,比一般的肉、菜还便宜实惠,更关键的是,它好吃,对胃口。
朋友聚会,酒足烟醉人难受,怎么办?来碗“巴郎(鱼)干煮糜(粥)”,这是福州西湖宾馆门口的“小西滨餐厅”的老板林晚青常说的一句话。
像林晚青这样来自闽南,从小吃巴郎鱼长大,也一辈子不能从巴郎鱼“断奶”的人比比皆是。在福州,闽南老乡聚会,不论是山里长大还是海边生活的人,配酒时有一盘巴郎鱼干是再正常和亲切不过了,那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了。更奇怪的是,酒喝多了,醒酒解荤腥,林晚青还是用“腥鱼”巴郎鱼干来煮稀饭,“加进萝卜丝,那是‘天牌’(第一号)的美味”。
喜吃巴郎鱼,也许远古时代就植入闽南人的思维。海边人喜欢吃巴郎鱼的方式更“狂野”:巴郎鱼放进嘴巴,两片嘴唇一合,右手拉住露在外边的鱼头一拉,“嗉”的一声,手上留的就是鱼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鱼骨架。这种方式,在漳浦的海边一直被演绎着,经常“批发”巴郎鱼干给林晚青的老板林建国是再熟悉不过了。
林晚青回漳浦老家,一次就从林建国的山海特产店带40-50件巴郎鱼干到福州,除了用于煮菜,就是送人。“1件5斤,他少说也带了200斤。”林建国说。
林建国是漳浦海边霞美镇人,在漳浦县绥安镇中心市场附近开了家土特产批发店,是一个对巴郎鱼的捕捞和加工很有发言权的业内人士。得益于漳浦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晚上出海打捞鱼不用跑太远,巴郎鱼最大限度地保持了新鲜,鲜活的巴郎鱼直接加工又保护了鱼的品质和营养。“巴郎鱼从海里捞出来后,活活下锅,从蒸汽里拿出来后烘干”,这样的鱼要不好吃也难啊。现在,林建国每三天左右要加工一次巴郎鱼,一次加工10吨左右。他那大受欢迎的巴郎鱼干主要销售在漳州,厦门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