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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萱是陈寅恪最得力的助手
2010-09-27 09:32:10

二十五岁,黄萱与北平协和医学院博士周寿恺结婚。婚后的黄萱走着传统女性的人生道路,在家相夫教子。不久,抗战爆发,黄萱随丈夫辗转于贵阳、四川等地,流离八年。1945年5月,黄奕住病逝,留给最疼爱的女儿一笔遗产。1950年,周寿恺受聘岭南大学(中山大学前身)医学院,举家迁到广州。这时已经没人知道,周的岳父曾在二三十年代为岭南大学捐过巨款。黄萱终于在她四十岁那年踏入了令人向往的大学校园,一圆少女时代的梦想。

由于仰慕陈寅恪的学识,黄萱经常走进已经失明只能在家上课的陈教授的家听课。陈寅恪一生始终恪守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准则,当他知道黄萱的家世和在抗战期间与自己相似的流离失所的遭遇后,毅然向中大提出由黄萱这样一个没有大学学历的人担任他的助手的要求。在征得黄萱同意后,1952年11月22日,中山大学聘任了黄萱为陈的兼职助教。说来也巧,1953年夏,陈寅恪一家搬到周寿恺家的楼上,即东南区一号二楼,从这一年起,陈寅恪在那里度过了漫长的十六年。通过陈寅恪的口述,黄萱的记录,《论再生缘》正是写于这段时期。应该说,这是一部陈寅恪生命情感宣泄的最畅快的奇异之作。

1955年,陈寅恪借《元白诗笺证稿》一书重印之机,在附记中特别指出该书的修订有赖于黄萱的帮助。黄萱,第一次为学界所知,其名字第一次与陈寅恪联接在一起。

黄萱作为中山大学助教,陈寅恪的助手与陈合作十数年。在陈寅恪1964年对黄萱的工作鉴定意见(唐筼代笔)中,可见黄萱对陈寅恪的帮助是那么的巨大,鉴定全文如下:

关于黄萱先生工作鉴定意见

一、工作态度极好,帮助我工作将近十三年之久,勤力无间始终不懈,最为难得。

二、学术程度甚高,因我所要查要听之资料全是中国古文古书,极少有句逗,即偶有之亦多错误。黄萱先生随意念读,毫不费力。又如中国词曲长短句亦能随意诵读,协和韵律,凡此数点聊举为例证,其他可以推见。斯皆不易求之于一般助教中也。

三、黄先生又能代我独立自找材料,并能贡献意见修改我的著作缺点,及文字不妥之处,此点尤为难得。

总而言之,我之尚能补正旧稿,撰著新文,均由黄先生之助力。若非她帮助我便完全废人,一事无成。上列三条字字真实,绝非需语。

希望现在组织并同时或后来读我著作者,深加注意是幸。

陈寅恪 64.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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