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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这个还是鸟兽家园的地方
来源:东南网 2011-12-17 编辑:黄水来

村子前面有几片菜地,葱、蒜、盖蓝、钙菜、包菜、萝卜都长得鲜鲜嫩嫩的。据说,年轻人出去打工以后,很多稻已经荒废了,但菜园还由老人们种着。平日吃点青菜,就到园子里摘。菜园每家都有几块,但也不分得那么清楚,既是私人的,也是大家的。都是地里长出来的东西,都是雨露哺育出来的东西,还计较啥?其它的日常用品,大多是到永泰赤锡乡的集镇采购的。有人指着不远处山顶的一片房子,说那里就是永泰的念后村,再过去就是永泰的蕉坪村。如今下田村人吃的猪肉,多是永泰蕉坪村的流动商贩拉到这里卖的。这片山里的人家讲的都是莆仙话,彼此通婚频繁,亲缘关系浓浓。虽然被划分在不同的行政区域,交往的亲密就如乡里乡亲一般。

午饭后下起小雨。山里的冬天,雨来天更寒。小小的下田村显得很清寂,我们把村里的几个居住点都走了一遍,看见很多人围着火堆烤火。问他们为何不午睡,他们说,没有午睡的习惯。不能干活的雨天,他们也许就这样一直围着火堆,或发呆,或闲聊。缕缕木柴的清香从火堆里飘出,微红的火光映着老人的脸庞。雨声微微,林中山鸟的啼叫,清亮而绵长。这样的温暖、安恬与慵懒的气息,小时候我也曾经历过,那是在我的老家和我的姑姑姨姨家,然而,这些地方现在已看不到这样的烤火场面,外界的诱惑让很多人无法这样安静了。就是下田村眼前这样的场景,也不过是这些不愿出山的老人们在坚守着。想到这片村子若干年或许也会一片荒芜,我心头颇感怅惘。

山清水秀、鸟唱虫鸣的地方,空气鲜甜、粮菜绿色的地方,人情醇厚、民风质朴的地方,为什么要弃它而去?年轻人自然有他们的理由,我也理解他们。我有点担扰的是,如果一个个宁静的山村都因为留不住人而渐渐消失,这个世界会不会因为太过热闹而变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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