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冬,杨开慧和毛泽东打破陈规陋习,不作俗人之举,结成革命伴侣。直到1927年,她始终陪伴在毛泽东身边,辗转于长沙、上海、韶山、广州、武汉,协助发展党的组织,开展工人、农民、学生运动,做了建党初期大量的机要和联络工作。帮助整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支持开展武装斗争。毛泽东在与杨开慧短暂分别的《贺新郎》词中,深情写道:“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终以“重比翼,和云翥”两相期许。杨开慧也在1928年自述中深情写道:“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我得到了一个爱人!我是十分的爱他……一直到他有许多的信给我,表示他的爱意,我还不敢相信我有这样的幸运!我想象着,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一定要跟着他去死!假如他被人捉着去杀,我一定同他去共这一个运命!”在毛泽东上了井冈山的日子里,杨开慧牵肠挂肚,在《偶感》诗中写道:“天阴起朔风,浓寒入肌骨。念兹远行人,平波突起伏。足迹已否痊,寒衣是否备?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书信不可通,欲问无人语……”,同时,她在追记中写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格外的不能忘记他。我暗中行事,使家人买了一点菜,晚上又下了几碗面。妈妈也记着这个日子。晚上睡在被里又伤感了一回。听说他病了,听说是积劳的缘故。这真不是一个小问题。没有我在身边,他不会注意的,一定除死不休。”人说爱情都是无私的。她对毛泽东的一往情深,甚至达到无私的地步:“只要他是好好的,属我不属我倒在其次,天保佑他吧!”杨开慧抒写了一曲天上人间的《上邪》绝唱,一位忠贞爱情的好妻子!
杨开慧与毛泽东婚后生育了三个儿子。在东奔西走的革命生涯中,她尽力担负起了抚育孩子的重担,使他们生活在温暖的母爱中。在坚守板仓的三年中,她作好了最坏的精神准备,承受了独立支撑的千斤重担。在她牺牲当年的追记手稿中记述,“又是一晚没有入睡。”“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他那里去。”“小孩,可怜的小孩,又把我拖住了。”“我的心挑了一个重担,一头是他,一头是小孩,谁都丢不开。”她时刻不忘将幼儿托付给自己的一弟和孩子们的叔叔。她曾在写给杨开明烈士的信中说:“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死神。唉!它那冷酷严肃的面孔。说到死,本来,我并不惧怕!……只有我的母亲和我的小孩啊,我有点可怜他们!而且这个情绪,缠绕得我非常厉害——前晚竟使我半睡半醒的闹了一晚!我决定把他们——小孩们——托付你们……必须得你们各方面的爱护,方能在春天里自然地生长,而不至受那狂风骤雨的侵袭!”即使在敌人阴森恐怖的大牢里,她仍不忘教育一同坐牢的小岸英学文化,辨是非,明事理。尽管杨开慧不曾估计自己的一弟和孩子的叔叔们都先后牺牲,孩子们因为父母为了大众而牺牲了童年幸福,历尽狂风骤雨,甚至早年夭折,或是病患终身,但除了暴露敌人的残忍,一点也无损于开慧妈妈是一个母仪天下,大爱无疆,忠义教子的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