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里远洋飘草香
2000年12月13日凌晨一点许,福州,林占熺家的电话急促地响了。
林占熺远渡重洋,为他发明的菌草科技在外国传播,为当地百姓创造极乐。
这是来自我省援助巴布亚新几内亚专家组打来的紧急越洋电话:由于长期的过度劳累,林占熺教授的心脏病复发了,血压冲上170,心跳达到110以上,双手发麻,双脚发冷,几度昏迷过去。驻地附近没有正规医院,又一时找不到医生,生命危在旦夕,请家里人迅速与曾给林教授治过病的福州医生联系,询问该怎么办。
这正是林占熺家人无时无刻不牵肠挂肚的事。她们知道:这次林占熺是带着心病、身病出征的。临出发前,他的埃及挚友菌草项目特使意外去世,沉浸在极度悲痛之中的林占熺,在下楼梯时不慎跌了一跤;出发那天,他伏案直到凌晨三点才上床休息。没料到,途中在泉州休息时,他发现自己的腿无力站起,只好让两个同行(帮)扶着上卫生间。到厦门机场时,他仍站不起来,人们只好用轮椅将他推上飞机。虽然在飞机上他用“扶他宁”对腿部患处做了紧急处理,但到菲律宾马尼拉转机时,他仍站不稳,一时又找不到轮椅,只好花100元让人背他上飞机。飞机在巴新首都莫尔兹港降落时,他咬紧牙关硬站立起来,一出机场就与大家一起顶着骄阳,穿越几十公里凹凸不平的山路,赶到海拔二千多米的东高省……
当林占熺又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他隐隐感到这次老病复发,非同往常,来势凶猛,痛楚剧烈,也许伸手就能摸到墓门砖了。他比手势将同事招到床前旁,吃力地向他们交待了菌草基地建设的事,最后,一字一字慢慢地说:“春梅(二女儿)是个好孩子,请你们多多关照。”
抱病在身,不远万里远渡重洋,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科学家林占熺,身上写着中国,心中记着百姓。他的行为感动着每一个人,他的安危,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巴新领导人非常重视。一位巴新政府部长闻讯后,火速将其私人医生派来抢救林占熺,为林教授打了强心剂、服了镇定药。林占熺的脚渐渐热起来了,他终于转危为安,又一次战胜了死神。清晨,当林占熺家人从越洋的电话里得知亲人已脱险时,才放心地离开守了整整一夜的电话机。
科技没有国界。巴布亚新几内亚是福建菌草技术代表中国走向世界的第一站。
过程是这样的。林占熺发明菌草的喜讯,也引起联合国相关组织的重视。1994年3月,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官员到福建农林大学菌草研究所考察,认为菌草技术应用前景广阔,非常适合在发展中国家推广,第二年初便把菌草技术列为“中国与发展中国家优先合作项目”。我国外经贸部也决定把菌草技术列为“多边援助”项目,定期在福建农林大学为发展中国家举办国际菌草技术培训班。
首期国际菌草技术培训班,于1995年11月顺利结束。来自世界13个国家的学员,兴奋地在福建农林大学菌研所前面立起一块纪念碑,上面写道:“十几个国家的专家、学者一起种植菌草,象征着友谊,预示着造福全人类的菌草业的崛起。”其中两位巴新学员回国后,将他们学到的成果向东高地省长报告。正为当地的贫困与饥饿犯愁的省长,第二年亲自飞赴福建,盛情邀请林占熺到巴新传授推广菌草新技术。
巴新以小学生沿路撒鲜花的最高礼节,欢迎福建省考察组的到来。林占熺在考察中发现:巴新东高地省拥有发展菌草业的丰富资源和广阔市场,但他也看到:这里几乎还处于刀耕火种的原始部落时代,流行疾病多,医疗条件差,没有自来水,没有电灯,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空调,不少人仍过着“吃饭一棵树,穿衣一块布”的日子。有的同志考察后说:“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下去会发疯的,有些人即使一个月你给一万元的报酬也不肯干。”但考虑到巴新人民对科技扶贫的强烈期盼,考虑到巴新政局因坚持“一个中国”的立场而面临的严峻形势,林占熺向组织表示:这项援外项目可以接下来。
1998年,我国和巴新政府换文确定:把菌草技术列为中国援助巴新的合作项目。此后,福建省与东高地省又签署了《福建省援助东高地省发展菌草、旱稻生产技术项目协议书》。
“睡时穿衣,起床脱衣”,这是人们对东高地省菌草项目示范点气温变化的形象描述。这里气温白天高达摄氏50-60度,晚上低至6-7度,给菌草培育带来新的难题。林占熺一行就地取材,因陋就简地搭建起菇棚、菇架等生产设施,拉开了巴新菌草育菇的序幕。白天,他们顶着烈日,跋山涉水,四处奔波,调研考察当地草本植物资源及气候条件;夜晚,他们在摇曳的煤油灯下伏案查找资料、整理数据,寻找新技术本土化的最佳方案。很快,他们在实践中摸索出保持土壤温度的新栽培技术——阴畦复土栽培法,并选用当地丰富的咖啡壳和其它野草作为菌草原料,成功地栽培出各种菇类。与此同时,培训班在菌草基地开班了,数百个技术骨干分批得到培训。林占熺亲自为学员们讲课,还带着学员来到野外,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识别各种适用种菇的野草,怎样做好菌草生产的每一个环节。菌草生产很快从鲁法示范基地扩展到巴新的三省十区,种出的菌草产品畅销巴新的莫尔斯比港、莱城、哈根等地。许多农户通过菌草生产获得丰厚的收入,生活得到明显的改善。农户JacksonLoKo通过菌草生产,盖起了全村二千多号人口中最好的楼房;农户LinsgKoletemu靠种菇,结束了“光棍”的日子,高兴地娶了媳妇。鲁法镇有个农民叫杰克逊,原来住在草窝棚,生活十分困苦。跟林教授学种菇一年多后,就盖上了水泥、钢筋和瓦楞铁建造的新房。林占熺去鲁法时,他给教授戴上花环,手捧收获的蘑菇,拉着教授到他的新房前合影留念。
阳光、笑脸、歌声。1999年元月13日,巴新东高省菌草技术验收大会在菌草示范基地隆重举行,当地六千多名政要与民众,穿着节日的盛装、载歌载舞地参加大会,他们有的是走了两天两夜的路赶来参会的。人们欣喜地发现:为了表示对中国专家的敬意,会场上原来齐整的三根旗杆,中间那根已被特地加高,鲜艳的五星红旗悬挂在最高处迎风飘扬。会上,喜获丰收的菌农情不自禁地捧着由野草变成的各类菌菇,又唱又跳,欢乐地呼喊着“中国,菌草!”“中国,菌草!”称赞中国专家是他们“真正的朋友”,形容林占熺是巴新国鸟——象征幸福与吉祥的 “极乐鸟”。 会上,东高地省省长十分感慨地说:“中国专家能够适应令发达国家专家望而却步的条件,令人惊叹。从这些专家身上,我们学到了许多十分有价值的东西,这些东西在我国今后的发展中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巴新国会议长纳拉科比更是激动地说:“菌草技术使巴新人民受益无穷。如果你给我一些菇,我只能吃一、二天,但你教会我种菇,就可以解决我一辈子的生路。这项技术的价值是金钱无法衡量的。”巴新原国防部部长干脆把女儿的名字改为“菌草”,并在报纸上公布。他说,我要让巴新人民记住,菌草是中国人民帮助我们的一个好项目。
正当菌草技术顺利开局时,巴新遭到百年未遇的大旱,当地出现严重的粮食危机,媒体不时地传出饿死人的消息。耳闻目睹灾民的惨状,林占熺心急如焚。他知道:巴新稻谷原来一直靠进口。近些年来,当地政府曾请多个发达国家的专家前来考察试种稻谷,但都失败了,最后他们遗憾地断定:巴新不适合种植稻谷。
“外国专家办不到的,不等于中国专家也办不到!”林占熺决定急巴新人民之所急,试试能不能种出稻谷。他在东高地省迅速建立起旱稻试验示范生产基地。没有气候资料,没有现成设备,一切从零开始。林占熺顶着摄氏40度以上的高温,深入一线收集当地光照、温度、降水等气象资料,仔细分析了当地土壤结构和成分,记录了厚厚几大本的数据。通过对这些数字的分析研究,林占熺认为,东高地省没有排灌系统,难以种植水稻,但有利用当地的气候特点,进行旱稻生产的可能。他大胆设想:一些在热带多年生的植物,到温度寒冷的地区就变成单年生,那么一些在福建单年生的植物,如旱稻,拿到高温缺水地带种植,能不能变成多年生?变成播种一次收割多次?通过反复的试验,林教授终于发明了一种与常规水稻、旱稻栽培技术不同的新的栽培技术——旱稻宿根法栽培技术,即选用具有较发达的根系的旱稻品种,在没有田埂的平地或坡地的旱地进行整地、播种,靠降雨或旱稻的根系伸到较深的土层中吸取水分,来保证其正常生长发育的需要。旱稻收割后留下稻头,作为下一次生长的种苗,并将稻草覆盖稻田,起抑制杂草生长保湿的作用。这样,就可以在条件适宜地区实现播种一次连续收割十几次的目的。
林占熺开始运用新法在东高地省种植旱稻,2000年3月9日开始初次播种,7月25日首次收割,每公顷产量达6.75吨,亩产达451公斤。而后,他对稻田进行宿根管理,2001年1月9日进行第二次收割,此后,又连收了11季,产量仍较高,最高单季产量达到568公斤,最多一年收四季,产量破世界纪录。2004年5月11日,收割第十三次,每公顷产量4.16吨。此项成果在世界上不少国家引起震动。巴布亚新几内亚中央电视台、巴新《邮报》多次报道项目获得成功的消息,称赞是“福建援助巴新人民脱贫致富的一个好项目”。林占熺通过旱稻试验示范生产基地,把这一成果推广到农户。目前,种旱稻的农户已超过3000户,种植面积超过300公顷。
林占熺一行的汗水没有白流。为了表达当地政府和人民对中国人民科技扶贫的感激之情,巴新东高地省的菌草基地,罕见地先后8次升起鲜艳的五星红旗、奏响中国国歌。2010年4月,当林占熺重返巴新东高地省的援助项目所在地时,所到之处,听到的是当地民众的欢呼声:“中国!菌草!”“极乐鸟回来了!”更让他欣慰的是,当地不少地区的稻米已经自给自足。旱稻种植协会会长考比先生取出家中珍藏的中国国旗,深情地拉着林占熺的手说:“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是中国人教我们种旱稻,我们都盼着你回来啊!”青浦省的省长得知林占熺回来了,特地赶到东高地省,急切地请林占熺到青浦省去指导。有人请教林占熺:“为什么你能在那么多人种不出稻谷的地方收获稻谷?”林占熺深有感触地回答:“科研需要智力,也需要吃苦精神,特别是农业科研更是如此。如果我们不是驻扎在实验第一线,顶风冒雨地做好各种数据收集和种植过程的观测,旱稻种植同样难以成功。”
就在菌草、旱稻技术在巴新顺利推广之际,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台湾阿扁当局向巴新政府许诺:只要答应与台湾“建交”,除可无偿获得5亿美元现金外,还可以得到总值38亿美元的各种经济援助。1999年7月5日,巴新当局突然签署与台“建交”的公报。
消息传来,林占熺心里一直难以平静。“援助巴新的菌草项目要不要撤回?”他等候着国家的命令。
在焦急等待中,巴新警察部长卡拉尼几次给林占熺挂来电话,话筒里传来他坚定的声音:“眼前的曲折是暂时的,希望中国专家组不要中断菌草项目。”
林占熺记得,正是这位当时担任国会议员的卡拉尼,为了让菌草项目更快在东高地省落户,将自己在东高地的住房让给专家组住,而自己与家人则睡在简易车库的地板上;每次从巴新首都开会办事回来,他都要首先来看望专家组,问寒问暖;他经常深情地对林教授说:“我们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他有力量扭转眼前的局面,留下中国专家组吗?
林占熺很快看到:卡拉尼部长联络了政府8位部长一起辞职,强烈要求政府撤消这一错误的决定。接着,他们又分头联系了占国会议员一半以上的六十多名议员,汇聚到一个海岛上开会,进一步表达愿与中国友好合作的共同诉求。会上,卡拉尼特意请负责菌草推广项目的官员,带着在中国专家指导下、用当地野草、咖啡壳等栽培出的各种食用菌,到会场向与会议员们进行现场演示、现身说法。卡拉尼在会上疾呼:中巴友好合作符合潮流,不能为了几亿美元把国家民族的根本利益出卖了。他的发言,得了与会多数议员的共鸣。
小小菌草,在“坚持一个中国”外交原则中,发挥了“四两拨千斤”的特殊作用。16天后,雨过天晴。巴新新政府组成,当天宣布撤销与台湾“建交”的错误决定,并恢复与中国的正常外交关系。中国驻巴新大使张鹏翔回顾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时,满怀深情地说:“菌草技术在巴新这场反对台湾‘弹性外交’的斗争中,功不可没!”
林占熺这只极乐鸟,成了中巴友谊的美好象征,展翅翱翔在巴国的上空。
随着菌草技术在巴新取得的成功,菌草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所关注。南非、莱索托、卢旺达等也相继邀请林占熺前往传授菌草技术,菌草技术也在科技援外中进一步发展。
在南非,林占熺更注重的是克服政府项目容易吃“大锅饭”的弊端,着力建立个人责任与效益密切结合的发展管理模式。他采取设立旗舰点的做法,一旦其它地方条件成熟,马上可以按已成功的旗舰点再复制、再设点,确保菌草业持续发展。短短两年,南非夸那他省已建起了32个菌草旗舰点,数千贫困的黑人农民学到种菇的技能,在短时间内脱贫致富,大大提高了自己的社会地位。南非政府从菌草项目的实施,进一步看到菌草项目是消除饥饿、增加就业、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手段,大力支持菌草业发展。2005年-2008年,他们先后投入1亿兰特用于发展菌草产业,菌草产业已成为南非夸那他省投入最大的农业项目,该省菌草示范生产基地成为非洲最大的示范基地。人们对菌草项目好评如潮。夸丁迪村菌草蘑菇培植农户协会主席保罗·恩库博称赞说:“林教授是上帝带给我们的礼物。”一位南非执政党老党员也紧握着林占熺的手说:“过去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中国老一辈革命家送我们武器,帮助我们反对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现在,中国的专家毫无保留地向我们传授菌草技术,帮助我们脱贫致富。中国是非洲真正的朋友。”
2006年12月,福州西湖畔。夸那他省省长恩德贝勒应时任福建省的省长黄小晶的邀请访问福建,并在这里签署两省结成友好省协议。他动情地对福建的父母官说:“我在南非常看到林教授在田头工作就像个农民,我很少见过这样的教授。林教授为我们南非做了很多,却很谦虚、要得很少。我请求贵省同意让他在南非长期工作。但愿我有五个这样的教授,我省的农业就没问题了。”
在莱索托:这个被划为“人类生态脆弱区的高山之国”,多年来,国际组织相继在这里实施了二十多项援助项目,均无果而终。明知前有虎,偏向虎山行。2007年9月,林占熺率专家组来到莱索托。圣诞节前夕,林占熺带着助手赶到70公里外的一个示范点,对菇农进行技术指导。踏上返程的路时,猛然遭遇劫匪,他们气势汹汹将枪指着林教授等人的头。当官员们找到林教授一行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生死危难没有使菌草项目就此中断。菌草技术很快推广到莱索托12个区的4个区、12个村,建起菇棚63座。不知不觉两年合作期就将结束,专家组就将回国。消息传开,一批又一批的菇农找到农业部部长,恳求政府与中国有关方面联系,让林占熺专家组在莱索托多待一段时间。2009年9月,应莱索托政府的要求,我国政府同意把援助莱索托的菌草项目再延长两年。
在卢旺达:2006年7月,林占熺一行根据双方签署的菌草和旱稻技术合作协议,来到这里。2006年11月4日,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开幕,我国决定在非洲建立10个有特色的农业技术示范中心,并把建立示范中心的重担交给福建农林大学承担,林占熺作为项目具体负责人。“我们脸上贴着国旗,背上背着国旗,要时时牢记: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家的形象,要对国家负责。”林占熺经常提醒他身边的人。2009年4月2日,卢旺达项目正式破土动工。中心占地面积226公顷,主要用于开展水稻、旱稻、菌草、蚕桑、水土保持等5个领域的技术示范与推广;整个项目计划培训技术人员500名,当地农民二千多名,推广示范面积一万多亩;建成后可新增产值超过4000万人民币。针对农业项目成效较慢这一特点,林占熺采取边建设边运行的做法,让当地民众看到中心的前景,为中心落成全面运行提前做好准备。如今,菌草基地生产的菌种已能够满足卢旺达现有菌类生产的需求,菇农们已把生产的鲜菇送进当地超市,甚至运往周边刚果、乌干达、布隆迪等。目前,中心即将全部竣工,届时,中心将成为非洲中部现代农业的示范推广基地。
在五大洲:林占熺坚持举办国际菌草学习班,让菌草发明走出中国、走向世界。从1995至目前为止,林占熺一共为发展中国家举办了41期菌草技术国际培训班,培训了来自世界五大洲82国家的1227学员。这些学员多数是各国国内的知名专家学者,不少是博士生导师、教授、博士,他们除了系统地学习菌草技术之外,还在培训期间与我国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和友谊。不少学员在结业时,他们不论国藉、不论肤色,依依不舍地在菌草研究所纪念碑前照相留念,并充满感情地写下:“我们在这里不仅学到了菌草技术,还学到了怎样为国家、为人类服务的精神。”第一期国际菌草培训班学员、巴西国家农业委员会的奥莱德博士学成回国后,在大力推动菌草技术的传播,并著书立说,成为南美洲葡萄牙语区首屈一指的菌草专家。在巴西召开国际菇类研讨会上,她不仅邀请林占熺作为大会名誉主席,会标专门写上中文,还在开幕式上组织一批女青年,用中文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欢迎林占熺的到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2009年新春佳节刚过,有关方面向林占熺传达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国家副主席习近平不久前率团访问斐济期间,看到这个国家食用菌需求很大,特向该国领导表示:由福建农林大学林占熺教授发明的菌草技术,曾作为中国援助巴新的项目,非常适用,效益显著。斐济领导人也表示:希望将菌草技术列为援斐项目。
激动啊,林占熺激动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万万没有想到,已调任中央担任领导的老省长习近平,还记得他这么一个普通的科技工作者,对其科技援外这么关心肯定。
他忘不了,2000年7月5日,正是时任福建省省长的习近平,亲自出席省政府对林占熺的贡献记一等功的颁奖会,这是福建科技界的第一个一等功。习近平在会上指出,林占熺突出贡献的一个方面是在援外工作上,他忘我工作、艰苦创业、不畏艰辛、开拓进取,做了大量工作,取得很大成绩,给福建和国家带来了很高声誉。愿他把取得的成绩作为新的起点,继续攀登新的高峰。
他忘不了,2000年下半年,正是习近平力排众议,拨出省政府财政100万元,支持在福建农林大学设立“福建省菌草科学试验室”,从此中国有了第一个这类的实验室。
他忘不了,2001年12月14日,正是习近平陪着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的李岚清,参观了菌草研究所,听取林占熺关于菌草技术援外和扶贫的汇报,给予充分的肯定。
夜深了,林占熺还在灯光下翻阅有关斐济的资料,伏案疾书赴斐济实施菌草援助项目的初步设想,还在沉思如何迎接新的挑战,不辱使命。
一个援助斐济菌草项目的发展蓝图基本制定出来了。方案从斐济是个旅游岛国的国情出发,按照“政府引导、企业参与、科技支撑、市场运作”的指导原则,拟在离斐济国际机场不远的旅游区附近选址,建立一个以菌草业为核心,集先进适用性技术试验、示范、推广、培训、新品种、新技术、农机具的应用和展示于一体的现代菌草技术示范中心,使其成为“现代三物(动物、植物、菌物)农业”的试验区、生态旅游休闲中心,促进斐济农民增加收入,促进斐济经济、社会、生态的发展。项目力争一年初见成效,3年明显见效,8-10年将中心打造成从“传统二物(动物、植物)农业”向“现代三物农业”转化的示范基地。
2009年11月,中斐两国政府签署了中国援助斐济菌草项目换文协定。2010年2月,林占熺又率专家组,风尘仆仆地来到斐济,对项目可行性进行考察、选址。目前,中国援助斐济的菌草项目,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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