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反恐为什么“越反越恐”？

英国曼彻斯特体育馆当地时间22日晚发生爆炸，已造成22人遇难，至少59人受伤，死者中包括儿童。尽管爆炸原因还没有最后确认，但英国警方已按“恐怖袭击”展开调查。

近年来，欧洲恐袭事件频发，安全压力陡升。从巴黎巴塔克兰剧院血流成河到布鲁塞尔连环爆炸，从尼斯卡车碾压惨案到柏林圣诞市场货车冲撞，从慕尼黑的枪声到上月香榭丽舍大街的枪击，恐怖阴霾一直笼罩在欧罗巴上空。以英国为例，虽然警方已经挫败10多起恐怖袭击阴谋，但仍未阻止今年3月发生在伦敦议会大厦的恐袭事件，以及此次曼彻斯特体育馆爆炸案。诚如英国警方所判断，恐怖袭击对英国而言，“不是是否会发生的问题，而是何时发生的问题”。事实上，这一判断适用于欧美不少国家。

曾经以和平安宁著称的欧洲，如今却陷入恐袭“疲劳症”之中。美国“9·11”事件以来，国际反恐力度越来越大，却没有阻止部分恐袭事件发生，相反给许多人留下了“越反越恐”的感觉。据不完全统计，“9·11”后的16年，全球有超过14万人死于恐怖袭击。一轮又一轮的反恐战争，并没有让西方世界变得更安全。美国全国广播公司和《华尔街日报》的联合民调显示，高达47%的受访者认为现在的美国比“9·11”之前更加不安全。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从整体上看，一边是“基地”组织还没有被铲除，一边是更为凶残的“伊斯兰国”趁势坐大，非洲、南亚的极端势力也在混乱中崛起，“独狼式”恐怖主义肆意蔓延。此起彼伏的恐怖袭击，已经成为一些国家和民众不得不面对的重大安全威胁。

国际反恐为什么“越反越恐”？从表面上看，这与恐袭手段的“革新”和恐怖分子“进步”密切相关。特别是伴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进步，一些恐怖分子充分利用互联网匿名、无组织、传播速度快、影响范围广等特点，组织实施恐怖袭击活动。客观来说，恐怖分子已很难再像“9·11”一样发动跨国袭击，但一些新型的恐怖活动却让防范难上加难。目前来看，恐怖势力逐渐转向本土化、小型化，“独狼式”恐袭转而成为新战略、新战术。相比有一定规模的恐怖组织，“独狼”的威胁更大、随机性更高，因为他们通常不属于某一个受到监视的特定恐怖网络，与外界交往少，更难被“探测”发现。这是当前欧美国家面临的主要恐怖威胁形式，也是国际反恐很难完全防范的原因所在。

从深层次来看，则必须探讨恐怖主义的生成机制。除了国情、文化、宗教层面的原因，也与西方国家的反恐和外交政策直接相关。就拿“伊斯兰国”来说，其发展壮大的过程就与美国的伊拉克和叙利亚政策紧密联系——因为美军的匆忙撤离和伊拉克政府对逊尼派的持续打压，给了“伊斯兰国”这一逊尼派极端组织起死回生的机会；因为美国一度援助叙利亚反对派，这一极端组织在经过战争洗礼后战斗力愈发强大、思想越发极端。另外，西方国家出现不少恐怖主义同情者，一些甚至在本国或前往他国参加所谓“圣战”。这种内生性的本土恐怖主义，一方面是受到了国际恐怖主义的煽动蛊惑，另一方面则是受到了西方国家自身经济社会问题的刺激，比如移民无法融入社会、失业率居高不下、年轻人看不到希望，等等。也就是说，西方国家本身就是“越反越恐”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反恐问题上，国际社会早就应该结成统一战线。遗憾的是，一些国家在反恐问题上附着了太多政治目的，采用“双重标准”，干涉他国民族、宗教问题。缺乏有效合作的国际反恐，让恐怖分子夹缝中得以生存，形成势力。